靳培英联系这些人大致有两种途径:一种就是和林宗同一样通过报名渠道找到的,主要是个人形式;还有一种就是直接和一些专门帮扶弱势群体的组织对接,主要就是群体形式。

“你爸怎么了?”曲旦问。

“唉。他以前出过事故,下半身瘫痪了,所以一直跟我们一起住在城里。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就一直嚷着要回村,还对我们表示十分不信任。”

林宗同说到这里摇摇头,苦笑:“我们一开始还以为就是这倔老头突然发脾气了,没管。毕竟自打他瘫痪以来脾气是越来越差,性格也越来越孤僻,基本上一整天都不和任何人交流,一个人待在房间里,也不愿意让我们进来,我们都习惯了他的别扭。不过他后来竟然很生气地质问我们是谁……这下我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了,带他去看医生。医生说应该是老年痴呆。”

曲旦发出了一声“啊”,心中不由对那个老人升起同情。

瘫痪、痴呆,这活着得多痛苦。

不得不说,小曲也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,非常适合作为倾诉对象。

姜铭书则是沉默地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。

五十多岁的男人无奈地叹气:“老头的脾气越来越差,有时候一进他房间就会被吼声赶出来,骂我们不让他回家。闹得实在没办法了,我们就把他送回来了。可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照顾他啊……”

曲旦还是一副难受的表情,不过她还是记得今天来的目的,于是打起精神问:“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呢?”

林宗同挠挠头,瞟了一眼里边紧闭的房门,说:“其实我们对我爸一个人在房间里呆这么久还挺放不下心的,有时候会偷偷开一点门观察老头在干嘛。然后我们经常听见他在房间里嗯呐啊呀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,起初以为是他不舒服,后来听得多了才发现他应该是在哼一首歌。不过他不记得歌曲的调子了,每次只能哼一小段,哼完后就重复、重复,重复到发现自己原来不记得后面的旋律了就会愤怒地捶床。”

“说起来不可思议。我爸现在这个易怒的状态,只有在哼这首歌的时候稍微平和一点,我们能趁机进去送饭。所以我想,这应该是一首对他很重要的歌吧。”

听到这里,曲旦明白过来,她

章节目录